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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问题的提出与方法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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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关注的是青藏高原东北部的一个具有文化多样性和生态脆弱性的地区——洮州

    按照传统时期的建制,临潭、卓尼、舟曲和夏河、禄曲、玛曲的一部分同属于洮州,为行文方便并根据当地人的习惯,本文一般使用“洮州”称谓。

    所研究的对象是以汉族为主体、以藏区为外围的民间自治组织——青苗会。古洮州地处西北边陲地区,那里的18个青苗会组织覆盖了整个地方社会,这种组织化社会是否产生像弗里德曼所说的“边疆环境”和“分化”或者“裂变”的结果?是否像施坚雅的“中心地”模式描述的那样,市场体系塑造了社会结构和社会组织?是否会像日本学者构造的“祭祀圈”和林美容定义的“信仰圈”那样把地方社会联系起来?这些是研究者所关心的。人类学以往的研究在宗族领域取得了卓越的成就,非洲宗族模式和中国东南宗族模式,都成为人类学研究的经典范式。那么,跨越临潭、卓尼汉藏地区,拥有十几万各族人口的洮州社会是如何组织他们的社会生活的呢?

    2001年,当时是为了民俗学的课题,我多次到河湟、洮岷地区。因为对西北地方文化的个人兴趣和激情持续不断,所以我一有机会就下去,并且与地方文化人和村民建立了长期合作关系,这样就自然完成了语言训练。于是在田野工作中我不必找向导和翻译,可以直接向当地人提问和交流。当地人尤其是藏民,有很强的语言认同倾向,用当地语言听和说的额外好处是增进与报告人的亲和力,这种亲和力又进一步促进了与当地人的合作。人类学家有一个共识,进行参与观察实际上就是与当地人合作。马库斯认为“多点田野调查”就是“合作人类学”。

    [美]马库斯于2006年7月11日在北京大学光华学术厅所作的“人类学(民族志)与现代生活”报告中指出,“多点田野调查”即是“合作人类学”,指的是合作式的、与当地人肩并着肩,共同想象全球化,与当地人建立起一种合作关系。

    当时我已有的田野资料包括西北汉族人的移民历史、民族交往、生产生活民俗和大量的山歌“花儿”,数十本资料、书籍和几万字的田野笔记。进入人民大学人类学专业以后,我对汉人社会研究的方法和理论进行了认真的研读和梳理,进一步提高了利用影视手段表达人类学理念的水平;并在2004—2006年四次赴高原民族社会进行实地的参与观察,获取了十几万字第一手资料和800分钟的影像素材。

    一个田野调查者的最大问题是他提不出问题,特别是切中肯綮的问题,而有见地的问题与调查质量的高下和研究成果的优劣有直接关联。问题意识从何而来?田野中思考自不必说,对地方性知识的掌握(文献研读)也是获得问题意识和灵感的重要方法。地方知识准备不足,不易引出重要的话题,有时还找不到讨论的话头,所以“打铁还须自身硬”。村民面对一个不了解乡村生活和地方事件的陌生人很难倾吐自己的思想。因此我用了两年时间按专题积累地方知识,从地方史志和文人、官员的诗文、金石碑刻中了解该地的历史、族群、经济、文化传统、民间信仰和风物的一般状况;从档案资料中查阅和分析人事关系、事件、族群互动、社会组织活动;从统计资料和机构文件中发掘生计、生态以及地方行政管理的种种信息。关于文献资料,史学和人类学对它们的利用是不太一样的,史学可以把文献当作考据的备件,甚至调查文献本身就是全部工作;而人类学通常把调查文献当做部分工作。我的做法是前期先行准备文献工作而不是田野调查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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