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会有一个人

要钻下水道？爬窗户容易摔死，钻下水道容易挤死。我看八宝山您是进不去了，山脚下的宠物墓地我给您刨个坑。墓碑碑文我都想好了，献身于配种事业，精尽人亡而死，万能插头长眠于此，洁身自好者请绕行。萧大人您看这词怎么样？不用太感激我！死好不送！”梁晓晓骂过瘾了，直接挂断。

    萧励枫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脑袋里闪过无数个问号。这是谁点了炮仗？

    范淇和董沐目瞪口呆地看着梁晓晓。隔壁桌上的几个大妈更是佩服地鼓掌。

    范淇第一个回过神来：“晓晓，就你这语速，华少还主持什么中国好声音啊？他那嘴慢得跟老牛车似的。你这都直奔高铁时代了！”

    梁晓晓直盯着手机发呆。骂过了，痛快了，理智也回来了。她一冲动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她把金主给骂了，而且是往死了骂的那种！情fu要忠于金主，可谁听说过金主要为情fu守身如玉的？她是脑子抽了吗？她这性子是随谁了，什么时候能改改？

    董沐问了句着边的话：“那边死过去没？”

    梁晓晓摇了摇头：“现在的120应该还靠得住吧？”

    范淇闻到了八卦的味道，眼睛亮得晃眼：“萧大人是谁啊？”

    董沐瞅了瞅梁晓晓，又看了看电视上已经换了主角的娱乐新闻，似乎在想什么。

    梁晓晓只能随便编了一个人名，说：“萧万能，他……刚才我在电视上看到……”梁晓晓绞尽脑汁想着该编个什么故事。

    董沐很不留情地揭穿她：“你打算当编剧吗？”

    梁晓晓垂头认命，小声道：“好吧，萧万能就是萧励枫。”

    董沐眉头一挑：“万能插……萧？”

    范淇立刻发现了金矿一样紧紧拉住梁晓晓的手：“Whatareyou弄啥嘞？”

    梁晓晓想了一下这事该怎么说，最终她用了最简单的说法：“我喜欢他。”

    范淇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趴在梁晓晓耳边低喊：“不是楚晗吗？你电脑里都是楚晗！”

    董沐倒是镇静得很，别有深意地看了梁晓晓一眼。梁晓晓立刻觉得自己好像被看穿了，别提多不自在了。可仔细一想，她好像确实对萧励枫有那么点特殊的感觉，否则也不会看个绯闻就气成这样，说喜欢他也不是胡话，所以转瞬她又自在了。

    梁晓晓推开范淇的脸：“楚晗，那是美男，我喜欢看脸。萧励枫……不仅仅是喜欢看脸。”

    范淇兴奋地问：“怎么认识的？”

    董沐对八卦倒是不怎么感兴趣，而是对一些现实性问题感兴趣，比如：“你确定你是喜欢他这个人，而不是喜欢他的皮？”

    梁晓晓苦笑：“现在不太确定了。”

    范淇还打算要问却被董沐拦住了。这里毕竟是公共场合，陆续有人进来，萧励枫算是半个公众人物。就算是要拷问梁晓晓，也要等她们回到宿舍再进行。范淇心不甘情不愿地一直用眼睛盯着梁晓晓，她心里存着个疙瘩怎么也解不开，就连中午这顿金锅涮都少吃了两盘。

    ……万能插销派来的分割线……

    电视剧的拍摄很快进入了尾声。为期七个月的工作眼看要结束了，每个人都很高兴也很不舍。不过防治艾滋病的宣传广告开始拍摄了，梁晓晓没时间伤感。

    今年防治艾滋病的口号是“防止艾滋病，洁身需自好，阻断性传播，安全有一套”，当然“一套”是指安quan套。梁晓晓拿到剧本的时候心里各种吐槽，这不是教坏小孩子吗？好歹她还是个大学没毕业的“未成年人”啊！

    广告在一片雪林中开始。少女青春靓丽，浑身都是活力，冬阳下，她在林中奔跑，树上的鸟被惊飞，树上的雪扑撒下来，凉凉的，沁人心肺。少女开心地跑着，长发在她身后飞扬，她的朋友们砸来的雪球更彰显了她的快乐。在她的欢笑声中，镜头转向天上的太阳。她的笑声渐渐变得尖锐，怎么都不让人觉得快乐，而是消沉和迷茫。当镜头转下来，这里是灯红酒绿的夜店，上面耀眼的不再是阳光而是灯光。开朗的少女上了浓妆，穿起了暴露的衣服，在纸醉金迷中失去了活力。背景和衣物不停地变换，陪在她身边的男人也在不停地更替，少女的笑容越来越僵硬，越来越肤浅。终于镜头一黑，笑声停止了，世界仿佛一片黑暗。等画面终于亮起来，少女已经老了几十岁一样，枯槁的身形，灰暗的面色，绝望的眼神，腐烂的肌肤，就算是身处绿色的夏天，她再也没有美丽和活力。活力的画面在她面前闪过，那是她再也不能拥有的健康。最后，梁晓晓本色出镜，背景是不同时期的女孩子。她脆生生地说出台词：“防止艾滋病，洁身需自好，阻断性传播，安全有一套。”

    给读者的话:

    梁晓晓：萧大人，你确定这个广告适合我？

    萧励枫：那句台词适合你。

    梁晓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