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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克夫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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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无事,再睁开眼,天色已大亮,春日朝阳透过窗户照进来,潘小闲兀自地有些恍惚,想想昨夜的喧嚣,感觉做梦一样。回头见桌上已摆了早点。柳寡妇腰间系着围裙,一径走前来笑骂:“好个懒鬼,醒了还不起来。老娘四点就爬起喂猪了,快给老娘刷牙去!”说着一把拖起他来,三下两下把地铺收走。

    洗漱毕,进屋就见柳寡妇坐在餐桌前等他。原来她精心打扮过,一件黄绿的收腰衫搭条紧身的牛仔裤,把身材突显了十分出来。柳寡妇常年劳动,身子养得滚圆,身上该粗的粗,该细的细。再看她唇上,也抹了唇膏,眉眼间透着一股喜色,她见潘小闲只发愣,一通笑骂:“嘻嘻马屁精,乱看什么呢?你想看,晚上给你看!婶子残花败柳,你这见过大世面的小哥儿不一定稀罕呢!还有一件,先交代后买卖。我这里不养闲汉,不干活没饭吃。听到了没?”

    潘小闲落了座,笑问:“给工钱不?”柳婶经营着一片农场,自己做工换来吃食,这才吃得香。

    柳寡妇把一大杯奶重重放了过来,吃笑道:“你只要勤干活,当然给了。喏,把这个喝了!我这里粗茶淡饭,你别嫌弃才好!”桌上是一大盆热腾腾的稀粥,香喷喷的咸菜,还有七八个大馒头。

    “不错了。我就是饭量大点,不挑食,能吃就行。”说着把牛奶向前一推,说:“你喝吧,我不喝这个。”

    “虚伪!推什么推,我天生忌奶。快喝了!”吃饱喝足,潘小闲主动收拾碗筷,走到厨房的水槽前洗碗。不料柳寡妇见了,嗖的闯进来,一通笑骂:“小祖宗,快放下!人见了不笑死了。洗碗不是男人的活!”她话没说完,便啊——尖叫一声,登时便僵住了身子!原来她家厨房十分的狭长逼仄,站一个人刚好,两人立时便叠起罗汉。

    潘小闲窘迫不已道:“婶,我不是故意的!”说着便要挤脱出去,哪知不挤还好,一挤反而叠得越是紧凑了。柳寡妇笑骂道:“嘻嘻好个马屁精,你嘴头子溜,我看你是馋得急了,你别乱动,我转下身!”说着向前一缩身子,潘小闲方才脱身出去,心里咚咚咚好似敲响了锣鼓。发生了这种事,柳婶居然没把他轰出去!这在以前住棚户区的时候,简直就是作梦!

    柳寡妇做完家务,看看春色满园,春阳普照,好个晴天。便把铁大门反锁了,叫大黄狗守着大门口。戴上遮阳帽,换上长筒靴,两人合力抬着一袋化肥吭哧来到瓜地里。潘小闲张眼望去,只见绿油油的柚树包围中,开辟了一大片瓜地。瓜蔓鲜嫩欲滴,绿油油的,长势十分喜人。说是干活,其实柳寡妇根本不让干重活,潘小闲只是打打下手而已。他干的活儿也就是施下肥,要么就是端茶送水。大多时间他都在树荫下舒舒服服地歇着。潘小闲过意不去,强烈要求上工,反遭一通痛骂。

    小上午时分,日头有些火辣起来,柳寡妇干出了一身汗,松完最后一垄瓜土,放才直起腰,吭哧走到树下歇息。见天热索性把身上衫子也剥了,只剩一件白色胸罩,鼓鼓的乱晃。媚眼瞟着小潘道:“累不累?你是读书人,不惯农活的。”

    “不累。何况我没干甚啊,光玩来着。”

    “嘻嘻玩还不好啊马屁精!我腰酸得紧,你不好意思的话,给捏捏?”潘小闲依言捏了起来,捏着捏着,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喘息。

    “好你个马屁精,叫你捏捏,你怎么干起坏事来啦?快放下,叫人看见了!”妇人嘴上这么说,身子却一动不动,两眸微闭,两颊飞起了红晕。

    十多分钟后,柳寡妇站起来扣罩子,一阵的喘息,笑骂道:“嘻嘻小馋鬼,你小小年纪学得恁坏,谁教你的?潘家二奶是个狐狸精,听婶子话,离她远点儿!从今起婶和你好,你忍下子,等天黑和你成事。”

    潘小闲听她一个劲的说风话,感觉特新奇又过瘾。宁丹是不会说这种话的。这俩女人一个闷骚优雅,一个开朗粗俗。

    柳寡妇吃他哄得高兴,看看到了饭点,收拾了家伙说:“小贼球,家去。婶给你做红烧肉!”

    潘小闲正在兴头上,冷不防挨了妇人连珠炮的责骂,心中失落。不过他也知道,男人的欲求说到底只是财势实力的附属品。实力越大,能得到的欲求度自然也越高。现如今这副身板还没长好翅膀,又是逃亡之身,甚么实力无从谈起。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再不多言。

    柳寡妇哪里知道这小屁孩的心思,见他闷闷不乐,心就软了,扔下家伙,嗔骂:“小饿鬼,说你几句就生气了!你这个年纪,应该是寒窗苦读的时候。对没错,你情况特殊,没有学校敢收你!人见了你都绕着走。这个是很惨没错!可你自己不能泄气,要有个正经奔头。没事自己看看书,规划一下未来。或者审时度势,学一门正经的手艺,日后好成家立业不是?男人看的是实力。实力大了你想看甚么样的地随你挑!别老想些没用的!”

    潘小闲那是傻了眼,他想不到这山野寡妇竟有这般见识。人家非亲非故,好心收留自己,还劝自己上进。眼眶登时湿润,感激道:“婶,你劝我的话,我牢牢记着。你的大恩,我没齿难忘!”

    “呸,少来酸词儿!要看快看,人来了撞见,婶子得投河上吊!说好你只许看,可不能干别的!斯文人说话要算话!若是来强,别怪婶子瞧不起你!”潘小闲答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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